【带卡】我同幽灵有个约会 03
写完这篇我就撤退，所以不用特地关注我的，如果想看这篇，翻带卡的tag就能看到的
顺便预警，本章有轻微鸣佐/佐鸣，没什么区别，反正压根没在一起，无所谓前后吧，就提前跟大家说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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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
“可是……”带土慢吞吞的说，他把一句话含在嘴里，说出来怕惹幽灵生气，不说自己又憋的难过，“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！”，带土大声说。
“你把他讲的这么可怜，可是、可是……”他停下来努力措辞然后说，“那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呢？他们又做错了什么？如果大家都去同情杀人的人，那被杀的难道就活该这样白白死掉吗？”
他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儿都倒出来之后，莫名的有点心虚，话说出来是爽了，可是幽灵先生会不会生气呀？每次我来的时候幽灵先生都在等我的，要是他生气了，会不会下次来他就不见啦？带土心里这样想着，于是就偷偷抬眼去看幽灵，抬到一半想起幽灵看不见他诶，那直接看就好了嘛。
幽灵略低着头，没有聚焦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着哪里，带土听见夏日的蝉在树上不住的噪鸣，他们吵极了，乌云散去后太阳冒出头来，斑驳又不住移动的树影穿过幽灵先生落在走廊上，更显得幽灵十分安静。
过了许久，带土只听得幽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幽灵在这个世上停留太久太久了，在漫长而孤独的时光里，他不止一次的回想起过去的那些事。他是忍者，是优秀的忍者，他并不害怕死亡，而是将死亡当作安稳的归处，他死后意料之外的变成了幽灵，想了很久自己的执念是什么，却一直想不到，他总觉得自己没什么留恋的，可不明白为何他跨越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，却依旧停留在这里。
他总是被抛下的那个，起初他被父亲抛下，留他一人在世间行走，然后是同伴、老师、战友、学生，他总是要短暂的碰到些什么，然后迅速的失去，最后失去他们的时间，算算远比相处的时间要多的多。
最后连时光也抛下他，一抛就是这么久。
那些旧时代的故事早就掩埋在时光里，掩埋在废墟里，掩埋在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里，幽灵只是很想把那些无人知晓的故事说给别人听，他不害怕死亡，却害怕很多很多年过去，人们提起那个人唯有憎恶、仇恨和恐惧，他怕别人不知道，那个所有人都说他很坏很坏的人，其实也曾经有过很好很好的样子。只是世事太残酷，那时代太残酷，天意弄人，最后将一切都变作面目全非。
幽灵并非要替那个人洗脱什么，也不是要拿那点好来抵销些罪孽，一个人做的好事于坏事是不能相互抵销的，人生不是简单的加减，做坏事的人不管曾经多么可怜，被他杀死的人也不会少流一点血，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拿出来当作冠冕堂皇伤害的理由的。幽灵只是忍不住一直想起那个人，想起他做的错事，然后又想起他的好。
可这样又能如何呢？一个走了弯路的人，即使最后走回了原本的道路，为那条弯路而流的血，死的人，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
那个人曾经是一个很好的的人，其实到最后也是。这句话幽灵其实很想说，可到底无人倾听。
“别老讲他啦！”带土打破沉默道，他不喜欢看幽灵为那个“带土”露出的样子，那总叫他看了心底隐隐生出火气，“给我讲讲传说中的七代目吧！他和宇智波佐助后来怎么样啦？我觉得他们挺好的！”
想起那个总是朝气勃勃的孩子，幽灵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点笑意，“是啊，”他应和道，“他们过得很好，各自结婚有了孩子，很幸福。”
带土的脸一下子僵硬住了。
“怎么会这样呢？怎么会这样呢？”带土有点急了，他反反复复问这一句话，企图从幽灵脸上看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来。
可惜并没有。
他一下子觉得丧气极了，“怎么会这样呢……”，他喃喃道。
幽灵又叹了一口气，说：“这样不是很好吗，各自结婚，生子，有自己的家庭。”
“不好啊……当然不好了！”带土有点不甘心，还有点难过，他感觉自己鼻头微微发酸，眼眶也不禁热乎乎的，“可我觉得他们……我觉得他们……”
“人当然要和自己的‘唯一’在一起嘛！”带土提高了嗓音说，他的声音里还有点掩不住的细微哭腔，“结婚在一起什么的，当然得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一起啊，他们难道不是互相把对方都当作最重要的吗？既然那样为什么不和‘唯一’在一起，要去选‘其他’呢？”
少年人说的理直气壮，语气里是一往无前的气魄，“如果是我的话——如果是我的话，我就一定会和我最喜欢的人一直一直在一起！就算是……有再多的困难……！”
“我才不会放弃呢！”
这是少年人有的想法，这是少年人才有的勇气，人年轻的时候，就是有这样用不完的气力，仿佛时刻都可以豁出一切，有着为一个人对抗全世界的勇气。
幽灵想开口告诉他，说你太年轻了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。
他忽而想起自己的学生，那个时候他的学生也还是一个少年人，在医院里，身上缠着绷带，可他的眼睛却是那么的明亮，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，他说他不要放弃，他宁愿做一辈子的傻瓜！
但少年人，终究是要长大的。他的学生后来做了火影，火影袍披在身上的时候，看起来威风极了，他在村子里帮忙，再小的事情也会去做，忙的脚不沾地，他对每一个村民都是笑着的，于是每一个村民也对他笑，他结婚、成家，每一个人都觉得他过的好极了。
大家都说他过的极好，于是他便真的过的极好。
幽灵突然就不想把这些说给他面前的这个孩子听了。
于是他转而问：“要真如你所愿了，你又要从哪里来呢？”
这个问题带土完全可以自信回答他，“我虽然姓宇智波，但其实没有血缘关系的！”
这下幽灵真是惊讶了。
“据说很久以前，就是那个传说的‘宇智波佐助’的时候啦，说是他后来收留了很多很多无处可归的孤儿，还给了他们自己的姓氏，我觉得他真的超酷诶！不过现在也没有忍者啦，”带土鼓着脸说，“大家都是普通人，也不打仗，我觉得这样挺好的。”
“是挺好。”幽灵说。
“再说啦，你想想，”带土掰着手指头算给幽灵先生听，“一个人是两个孩子，那么他的孩子就是他爸妈，还有他爸妈的爸妈的孩子，然后他的孩子就是8个人共同的孩子，孩子的孩子的孩子就是16个人共同的孩子，以此类推一下，什么你的孩子我的孩子，最后不都是大家的孩子嘛。”
幽灵给他的歪理逗笑了，带土还有点小得意呢，“我算术超好的！”
只是幽灵一时间，还是没法将记忆里，那个冷利又锋锐的如一把刀一般的宇智波佐助，同这孩子口中描述的那个，会收养孤儿的宇智波佐助联系到一起，幽灵觉得有些遗憾，要是他能晚死几年，或许就能见一见这样的场景了吧。
他忍不住去想，那个“佐助”究竟为什么会去收留那些无处可归的孤儿，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佐助自己知道吧，幽灵想，那个“佐助”，他看着那些孩子的时候，又究竟想到了什么呢？
幽灵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，不忍再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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