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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鼠猫】顺流而上 伍

二设,古代背景

时间旅行者梗,一共八章或七章,每章字数不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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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
  白玉堂设想过很多次再见展昭时候会是什么光景。

  

  样貌更年轻吗?性子更活泼吗?他又会怎么看我?

  

  他报了满腹的心事想和展昭说,这几年他初入江湖,也算是小有名声,只不过很多事情都让展昭给说个正着,比如江湖上的名号,比如认了四个哥哥……要说这事儿还得怪那病夫,打赌框自己拜哥哥的时候,怎么不提前说自己上头早认了仨,也好叫人心里有个准备,都是蒋平的错!


  只是日日盼着有个说话的人的时候,往往是不能如愿的,倒是一天同哥哥们吵架,闹得不可开交,大哥卢方气到当场就要自挂在门前那棵歪脖子树上,被兄弟几个拦下来,白玉堂吵嘴完了又吃通教训,其间四鼠几句话说的过了分了,叫白玉堂心里一刺痛,二话不说摔杯就走。他在江边看着江水滔滔,一波接一波,心中也是情绪翻涌,一时觉得又是气又是委屈,当时满心负气,想岔了去,堵着气想:既然大哥上吊他们都说是我的错,那我倒不如就往江里一跳,也算寻个清净,权当赔罪了!


  他头脑一热,一时就要扑腾下去,不料此时时空变幻,没落到江水里,反倒是在地面上差点没崴了脚,一头撞在床沿上。


  床沿?这茫茫江水,哪里来的床?


  白玉堂诧异的抬眼一看,却瞧见一个熟识的侧脸。


  竟是展昭。


  这时见到,白玉堂竟不敢认他。展昭裹在一床厚厚的被里,散下的发鸦羽一般漆黑,贴着脸的几缕有些乱糟糟的,他如此武艺高强之人,白玉堂闹出这么大动静,竟也没有惊醒他,不解之下白玉堂再去看他,才觉展昭形容并不大好,隐隐的透出一丝憔悴来,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

  白玉堂大吃一惊,顾不上自己撞得生疼的额头,就要去看他,手刚伸到面前,展昭就睁开了眼。


  许是刚醒的缘故,他眼里有些雾蒙蒙的,这使得展昭身上那种钢筋铁骨般的气场缓和了许多,他瞧见了白玉堂,也瞧见了白玉堂的手,以一种毫不吃惊的态度,也伸出自己的手来,隔着一段空气同白玉堂的手相对着,却也不去碰他。


  这动作委实叫人猜不明白,白玉堂糊里糊涂的,也不知道该不该动,就这么傻乎乎的和展昭对着举手,直到展昭笑了笑,开口唤了一声——


  “玉堂。”


  这便如天地鸿蒙初开时候的一道斧劈,白玉堂并不明白为什么,却觉得整个人从头到脚,从身到心都在为这简单的两个音节而震颤。


  展昭分明看见了他,可又好似并未看见他,一如他分明呼唤着他的名字,却又似乎并不是在唤他。


  白玉堂下意识的应了一声,就见展昭的眼神霎时清醒了。


  他紧紧的抓住了白玉堂的手,力气使得过大,攥得腕骨生疼,白玉堂却没去管这些,只是连声问展昭这是怎么了。


  被褥这般厚,可他的手却这般凉……

  

  三个呼吸过后,展昭彻底清醒过来松开手,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,泄气一般倒下。


  “无碍,被梦魇着了。”


  这谎说的太不走心,白玉堂一听就听出来了,只是看展昭脸色,似乎并不想他深究。哥哥们同他吵架,现在连猫都要瞒他!被暂时压下的委屈不满顿时一齐涌上心头,白玉堂眉头皱起,刚要说话,开口就扭头一个喷嚏。


  打完喷嚏白玉堂才发觉,这里的时节竟然已经入冬了,冷得人直哆嗦,他出门时候可还刚入夏,穿着单衣的他可扛不住此时又湿又冷的天气,展昭见他衣着单薄,忙掀开了被角叫他躺进来。


  天气太冷,猫窝太热乎,白玉堂挣扎了一会会就钻进去了。


  被子里扑腾了几下,身上很快暖起来,白玉堂叫展昭拿被子裹得就露个脑袋,贴得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,原本积攒了满肚子的话都跑了个精光,安静了小一会儿才开口,说的却不是自己的事。


  “你受伤了?”白玉堂问道。


  展昭点点头,“刀剑无眼,动起手来难免受些伤,大人体恤,让我回家顺带修养一阵子。”


  他见白玉堂好像有些不信的样子,就要掀开被子给他看,被白玉堂连连止住。


  “别别!”白玉堂按住展昭的手,他看展昭仿佛带笑的眼,忽觉他好像做的太过亲近了些,把头捂进被褥里,只露出一双眼,闷闷的补充道:“臭猫!掀被子冷气可不就跑进来了,可不是要关心你!”


  作为回答的是展昭胸腔里一阵笑到藏也藏不住的震动。


  “哥哥们都欺负我,现在连你也这样!”白玉堂抗议道。


  展昭神色很是惊讶,“五鼠也会吵架么?”


  “那是自然了!”


  “是嘛……”展昭朝他眨眨眼,道:“我还以为五鼠向来好到能钻一条裤腿。”


  “你还取笑我!”白玉堂暗里踹他一脚,这才叨叨的把跟哥哥们吵架的事儿同他说了,说完自己的委屈,又生怕展昭以为义兄们待他不好,补了几句好话,但心中毕竟还生着气,说完好话又说了几句抱怨,如此两头忙着添,说到后来自己也给说服了,消了对卢方蒋平的气,声儿也却来越小。


  虽然知道自己行事不当,同大哥对错各半开,但白玉堂还是很执拗的要展昭说觉不觉得他错了。


  “这事可大可小,用公理或私心,有两种看法。”


  白玉堂催他,“快说快说,公理何解?”


  “大哥心系你安危,一片心都是好的,只是结义兄弟平起平坐,长幼不过是个称呼罢了,怎好拿着来压你,”他面上一片正色,“只是你性子也未免太过急躁,莽撞了些,说话刺人了你兄弟心里也难受。”


  那病夫还不是拿话排挤我,白玉堂心中愤愤道,只是理智上知道展昭说的句句在理,挑不出错来,可他如此冷静客观的分析,叫白玉堂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,不由的追问下去,“那依私情何解?”


  展昭便叹了口气,道:“于私心……我从不觉得你是有错处的,在我眼里你样样都好。”


  白玉堂咳咳几声,觉得这被褥太厚,闷得过于热了。这可不是说我,他心中如此排解道,此间还有个“未来”的我呢,就当展昭说的是他罢,可与我无关,要是被他这话撩拨的显在脸上,那也太过丢人了!


  想到这儿他忽然意识到一见事,扯开了话题问展昭:“怎么不见‘我’,你、你受了伤修养,怎么不见这时候的我来照顾你?”


  “这……”展昭迟疑了一下,“这……这自然是有旁的事要做。”


  “那也该来呀!他受了伤自然就该照顾你,”白玉堂气鼓鼓道,“这也不来,未免太坏了些!”


  “话可不能这么说!”展昭肃容,对白玉堂说道,“怎么就是‘坏’了?他若是有要紧事要办,非叫他来照顾我,那岂不反倒是我不照顾他了?”


  “这、这不一样!既然同你好了,自然该我多照顾你些……”


  “有什么不一样的?”展昭声声追问,他身上那丝淡淡的憔悴褪去,争辩起来时候字字铿锵,目光如炬,“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家,便是姑娘家,也有自食其力,不肯要他人无故多照拂的,我这又不是伤筋动骨,不过一点小伤……有时他也受伤,隔着天南海北,我又公务在身顾不上他,你是不是也要说我‘太坏’?”


  白玉堂被他话赶话的怼了,觉得 颇有道理的同时,又有些不大开心,要说起来这还是展昭第一次横眉竖眼,这么凶的同他说话,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。


  展昭见他面色不好,只当是说不过自己觉得被下了面子,又缓和了态度哄哄他,“真要说照顾不照顾,也该是我多照顾你些,毕竟大你一些……”


  他后面再说了什么,白玉堂全没听见,只是不大高兴的想着:便是照顾也是照顾“他”,我不过是爱屋及乌,听这些做什么。


  只是展昭语气温和下来,被窝里又热乎乎的,白玉堂不由神思倦怠,整个人都像泡在温水里懒散了下来,他下意思的凑过去贴进些,把头靠过去,眼皮上下打起架来。


  


  待到醒来,睁眼看见的就是蒋平的脸。


  “嚯!”他惊得跳将起来。


  “五弟,还生着气呢!”蒋平着一身黑色水靠,站在石头边,“大哥怕你一时负气跳江去了,差我来捞你!”


  “谁要跳江!”白玉堂回嘴道,“我又不是五岁小儿,哪里会做这种蠢事!”


  “哈哈,知道我们五弟早长大了,这不就要去寻那‘御猫’的晦气去嘛!”


  “你这病夫两头窜托,数你最坏!”白玉堂哼一声,心说猫字也是谁能叫的?“我偏要上京去,什么御猫花猫,看我不下了他的名号!”


  “行行行,知道你能,哥哥给你开个小门,趁天没黑赶紧上路,留心回头又让你二哥逮住了。”


  “好你个蒋平,明明你也想看那御猫的笑话,偏在大哥那儿又卖好。”


  白玉堂朝蒋平挥挥手,离开老远又做个鬼脸,收拾包袱就准备趁天黑前开溜。


  什么皇帝封的“御猫”,呸呸,白五爷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御猫几斤几两,叫他知道“猫”可不是什么人都称得的!

  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

快结尾了,终于要在正确的时间线见面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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