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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鼠猫】我的男友非人类 07(完结)

灵异低魔,文前预警见第一章

一个小故事告一段落,接下去还会用这个设定继续写故事的,不过没有案子了,只有日常,相声,吃吃醋,谈谈恋爱,简单点,讲故事的方式简单点~

【目录】鼠猫文归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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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

  “我早就想到……会有这一天了……”那刘家小姐道。


  展昭同白玉堂虽说找上门去,但终究顾虑到刘小姐乃是女儿家,给她留两分薄面,只说是案子存疑,要问刘小姐要些口供。


  不曾想刘小姐一见面,不等展昭说明来意,也不等展昭摆出证据,就自行承认了。她像是早就期待着这一天,又早早在心里把话都措辞好,翻来覆去的说了无数遍,等到开口的时候,不见慌乱,只有坦然。


  “展大人,不知您可曾听说过‘螟蛉义子’?”刘小姐虽承认,开口却是同案子完全不相干的东西。


  ‘螟蛉义子’展昭自然是听过的,这指的是义子,即俗语所谓之干儿子、干女儿,是指与收养人无血亲的后嗣。展昭初从黑猫化人时候,为了尽早熟悉常人处世之道,曾在包拯的指点下,把若干经典囫囵看了遍,《诗经·小雅》中就言:“螟蛉有子,蜾蠃负之。”,说的就是人们认为蜾蠃有雄无雌,故而没有后代,于是捕捉螟蛉来当作义子喂养,便类比着,将被人收养的义子称作螟蛉之子。但展昭实在不明白刘小姐为何要说起“螟蛉之子”,难得她的意思是她并非刘老爷亲生,而是义女,但这又与这案件有何干系?实在想不通,展昭只能皱眉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。


  刘小姐继续说道,“螟蛉就是螟蛉,哪有被蜾蠃捉去喂,就会成了别的虫子的道理。”她猛然抬起头直视展昭,眼睛里又燃起了,展昭初见她时候,那把熊熊烧起的火,“蜾蠃不过是将子生在捉来的螟蛉身上,世人愚昧,只看其表,便说是螟蛉受它感化,变了它的儿子,哪里知道是那’儿子‘是要食螟蛉血肉长起来的!”


  “我便是那螟蛉!”刘小姐身躯暴起,嗓音也随之提高道,“那刘家父子自己寿数已尽,便要啃我的血我的肉延他自己的命!他们一边作践我,一边还要食我血肉苟延!”


  展昭虽觉得这刘家大院古怪的紧,却从没想过还会有这般事情,他看刘小姐眼眶通红,字字泣血,显然已是激动至极,不由骇得退后两步,随后他感觉到白玉堂手中所持的刀,刀柄抵住他肩背,便心中稍微安稳几分。


  “如此枉顾他人性命,这——”


  刘小姐打断了展昭的话头,她昂起头讥讽一笑,“人?”,她又笑了一声,“女人怎么算人?在他们眼里,大抵这世上只有男人算人,女人算什么,就算哪日将我连皮带骨吃了,只怕还要嫌我咯牙,不如村头畜养的畜生呢。”


  这样一个陷在仇恨里的人,和她说多说少,都是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,况且展昭也分别不清,刘小姐的说辞,是比喻居多还是写实居多,若是后者……那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。只是白玉堂这人向来好打抱不平,最见不得这种事情,怎么今日竟如此冷静?展昭原先还担心他按捺不住,即刻就要提到去捉那刘家父子问个清楚呢。


  “那刘府的丫鬟呢?”展昭又道,他暗自握紧巨阙,警惕这眼前女子的一举一动,“她与你同为女子,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这般害她,叫她死无全尸!”


  “展大人在刘府住了许多天,想必不会什么都没听到吧?只要听到一点点……难道还不知道这刘府的下人都是如何看我的?”


  给野猫喂食可不是白喂的,那些隐在暗处的眼睛远比明面上的打听,能知道的要多得多,刘府的下人……可并未把这位小姐当作小姐,那些话展昭可没脸复述一遍。他的沉默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回答,刘小姐了然道:“那些肮脏事,我也不便说了,省的污了大人的耳朵,”她伏下身来,冲展昭叩首,说:“请展大人饶小女子一日,明日午时,我定将一切都告诉大人,毫无欺瞒!”


  展昭思索片刻还是应下了。


  


  第二日去,见着的却是刘小姐的尸首,她死了。那眼里燃烧着的,不甘的火焰,终究还是熄灭了。


  杀人的正是刘家父子二人,展昭带人赶到时候,人证物证俱在,抵赖不得。本以为这个案子要因刘小姐的死而变得扑朔迷离,不想峰回路转,刘小姐日日擦拭的铜镜背后,竟翻出一份书信来。


  信上将这案子的几处重点都一一解释,展昭带着证物同两犯人,外加这封信一起回了开封,堂上包拯将信展给刘家父子二人一看,二人知大势已去,纷纷认罪。


  原来那刘家的儿子,不学无术不说,对山林万物也毫无尊敬,他同狐朋狗友一道进山玩耍时候,专猎动物幼崽取乐,不成想杀了一窝精怪,精怪虽若,但已生灵识,如此枉杀实在是不应该,于是刘少年变被恶灵缠上,日日夜不能寐。刘老爷听信邪门歪道的法子,以女子阴气冲阴气,想以此保命。起初只是想求保存香火,随后发现靠这个方法,不仅能雪中送炭,还能锦上添花,就起了贪念。贪念实在是世上顶顶可怕的东西,它不仅叫人永不满足,还要吃掉人本身的那点善心,那些良识,刘家父子先是劝慰自己,不过是死些女仆,后来渐渐的便心生不足,花钱去买来女孩,收作义女不过是为了用的更好,用的更久些,刘少爷见那姑娘美貌,更是心生色念,欺侮于她。小姐心中郁结,却因为身为女子,旁人都把错怪在她头上,而那死去丫鬟,正是撞破了小姐一日对镜自语,镜中镜外人有两张面孔,想要拿这把柄要挟些好处。她故意在小姐房外,对着来刘府送柴的王阿牛说些含沙射影的话,意指威胁小姐,没想到王阿牛就是山里野物所化的,本来心里就有鬼,又听不懂这些指桑骂槐的话,只当这丫鬟识破了他的真身,他来不及细想,就着急杀人灭口,却被开门的小姐看到了。她是由此才心生一记,要借刘家父子之情害死的人作文章,发誓要将他们活活吓死,谁料后来来一出冤魂托梦,虽然小姐的计划没能得逞,但也算是揭开了真相,叫人面兽心的刘家父子认罪伏法。


  当堂被判铡刀之刑,将那二人拦腰斩首后,四截身躯落地便化作朽骨,算是将他们从旁人那里夺来的寿术,都尽数还了回去,只是可惜人死不得复生,那些惨死的女子何等无辜。


  夜里展昭把公堂上的事都说给了白玉堂听,他们二人躺在房顶上,夜风萧瑟,吹的肌肤生起凉意,胸膛却是被不平的愤怒烧得滚烫。


  白玉堂把刀握了松,松了又握,最终还是往展昭这边一滚,停下来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

  “猫儿,其实那天夜里……我去偷听他们说话了。”白玉堂说到,他这回开封的一路上安静的异常,一副压着话没说的样子,此时一切尘埃落定,他终于肯向展昭将事情娓娓道来。


  “刘少爷欺侮那姑娘,末了倒说是那女子的错,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?”


  女子好颜色,男人看见生了色心,不说是那男人的错,反倒要怪女子貌美,自古以来这样的事从不少见。亡国必有美貌妃子祸国,新婚夫妻男子不得功名便要怪罪夫妻恩爱,说起来仿佛世间女子能左右一切,可亡国可叫人丧志,可克夫可克亲,可是就是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,连个选择的机会都不曾有过。


  展昭哪里能回答这个问题,于是他便只好沉默。


  估计是一路憋了太多话,白玉堂不等展昭回答,又说道,“我以前只道人会作恶,却不知道会有这样禽兽都不如的事。”


  他抬头看见夜幕高远,群星闪耀,心想着要是世间人都能如明星这般坦荡该多好,可是世上多的是遮遮掩掩之事,不缺的是心怀鬼策之人,白玉堂忽而有些理解为何展昭愿意一心追随包拯,大概那包黑子虽然面黑,其实却好似明日高悬,世间一切阴暗的事情都照不得这光,所到之处无不光明坦荡。


  正这么想着,白玉堂忽然觉得怀里钻进来一个暖烘烘的小东西,低头一看,不由得一乐,原来是展昭见他心情实在不好,就变个猫儿叫他开心。


  白玉堂一把撑起奶猫,高高举起,对着毛茸茸猫脸说到:“猫儿,你可不要变,五爷得好好看着你。”


  奶猫歪歪头,冲他“喵呜”一声,白玉堂起身把奶猫揣在怀里,只觉夜晚清风过堂,吹散心绪凝结。


  夜空里明月升起,群星便隐藏起来,皎皎明月高悬于天空,月色冷淡却温柔。


  好一轮明月,当浮一大白!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

完结撒花!敲开心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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